着嘴,不让自己发出叫喊,直到再也坚持不住,痛到晕过去。
爱子淋着雨,绕着建筑物转了一圈又一圈。建筑物地基很高,一楼的窗户高高地开在三米高的上方,墙面很光滑,没有凸出的窗台。
车库紧挨着建筑物,没有窗户,大门锁死,也是一个方方正正没有突起的建筑物。
没有任何可以遮风避雨的地方,也没有任何可以寻找工具翻出围墙的地方。
爱子的头发一绺一绺地粘在额头上,身上的衣服也湿透了,她茫然地在雨中乱转,不知道要干什么。
就在她准备跑到树下躲雨时,一楼几扇连在一起的窗户亮起了灯,她忍不住走近了一些。
灯光透过窗户,发出温暖的光芒,几十个孩子的剪影倒映在窗户上,女人站在最前方,侧影里,脊背挺直,头发盘起,鼻梁上架着眼镜。风声雨声中,隐约传来唱诗班的歌声。
爱子怔怔盯着屋内明亮温馨的景象。
原来,这是一家孤儿院吗?
原来组织没有要杀她,而是把她送进了一家孤儿院。
她站在那里,静静听完了几首赞美歌。孩子们坐了下来,开始用餐。
大雨滂沱,她又冷又饿,浑身湿透,竟然萌生了想要进去的冲动。
志保再次睁开眼时,身体已经缩小了。
头晕得厉害,可能是发起烧了,但她活了下来。
如果,之前她没有替工藤新一隐瞒变小的秘密,如果,昨天她没有想着替工藤新一善后,处理掉那只变小的兔子,今天,她就只能束手就擒,任人宰割。
她又庆幸又感慨,在地上躺了一会儿,就爬起来观察室内。
毒气室有一个直径四十五厘米的垃圾口。
她脱掉白大褂,折好塞进已经松垮的内裤里,拢了拢连衣裙,拆开盖子,挤了进去,又把盖子盖回去。
垃圾口臭气冲天,管道四周附着无数残渣,她只要一动,垃圾就掉在她的头发上,脏污就蹭在她的皮肤上,她忍着不适,努力往深处爬去。
赤井秀一站在窗前,看着东京一望无际的黑夜。
外面下着大雨,天地之间,雾蒙蒙的一片,就连远处璀璨的霓虹灯也变黯淡了。
他伸手摸向口袋,想掏出香烟吸一口,手刚伸进去,才想起烟都抽完了。
雨声如鼓,他就站在那里,双手插兜,看向窗外。
爱子开始上蹿下跳。
“放我进去!”她在不远处挥着手,努力让窗户里面的人注意到她。
但雨声太大,水雾犹如瀑布,拉起一阵雨幕,将她和那明亮温馨的灯光隔绝成两个世界。
她不气馁,尝试徒手攀爬,但墙面太滑,又全都是水,她一屁股摔在地上的泥水里。
再来!
她继续爬,爬到一半,礼堂的人开始陆续离开,她急了起来,手上一滑,又摔到了地上。
再来!
她继续爬,终于爬上了三米高的窗户,脚踩着墙面一个小小的坑,手扒着窗框开始拍玻璃。
因为凑得近了,她看清了屋里的景象。确实是一个礼堂,三张长长的桌子,上面还有一些食物残渣。一个十几岁左右的男孩正在擦桌子,听到拍玻璃的声音,被吸引到窗边来。
爱子心中大喜,猛烈地拍起窗户。她嘴唇已经冷到发白,颤抖着话都说不利索了。
“让我进去!”她恳求地看着男孩,努力让嘴型变得更清楚点。
男孩面无表情地看着她,她注意到,他左眼眉角有一道长长的疤。
她以为他没听清,声音放得更大了,甚至还腾出一只手,危险地比划着。
男孩嘴角勾起,手伸向窗边,她以为他明白了,期待着等他开窗把她放进去,但他却抓住了窗帘。
在爱子惊愣的眼神中,男孩把窗帘拉上了。
“喂!”爱子着急了,她继续猛烈地拍打着玻璃,“放我进去啊!”
但窗帘没有再被拉开,过了一会儿,其他窗户的窗帘也被拉上了,又过了一会儿,礼堂陷入了黑暗。
大雨如注,赤井秀一赤着上身,对着镜子,剪去最后一缕长发。
他只穿了一条灰色的平角内裤,内裤最上方一圈宽宽的白色松紧带写着大大的黑色字母,灰色的内裤包住沉睡的巨兽,但份量仍不容小觑。他赤脚踩在瓷砖地上,皮肤是晒了日光浴后的性感古铜色,因为出汗,裸露的胸膛上有几滴汗珠。
他后背上是一道道伤疤,一个个弹孔。有些被缝合得很仔细,有些被缝合得很潦草,有些疤痕已经很浅了,有些疤痕依旧狰狞。
碎发粘在他的前胸后背,长发落在地上,拂过脚背。
那么长的头发,留了八年,从二十二岁,留到三十岁。
他脱掉内裤,踩进浴缸,打开花洒。
水哗啦哗啦浇在他的头上、他的脸上、他挺翘的鼻子上、他抿得紧紧的薄薄嘴唇上。他闭着眼睛,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,正面对着花洒,将水调到最大,感受水柱猛烈的喷射。头发湿了,贴着头皮,粘着额头,他伸出手拨开、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