肩膀被碰到的那一刻,爱子背后的汗毛都竖了起来,她手里还握着刀,下意识就转身砍向身后的人。
但身后的人速度更快,刀还没碰到他,他就抓住了她的手腕。
他捂住她的嘴,握着她的手腕横到她的腰前,直接把她抱了起来,然后往大使馆的反方向走去。
爱子挣扎着,但他的力气太大,握着她的手腕,把刀尖重新藏进她的外套里,甚至用他的外套遮住她的身体。
她被塞进一辆车里,是黑色的保时捷。
她的屁股碰到后座的皮面,他握着她手腕的力道一松,她又举着刀挥了过来。
琴酒身体往后一仰,抓着她的手腕往上一举,噗地一下,刀插在了车顶天花板上,插得很深,可以想象她的力道。
她开始尖叫:“杀人啦!救……”
他再次捂住她的嘴,她张口就咬他的手,他吃痛,给了她一巴掌。她被扇得头晕目眩,但她的手又可以自由活动了。她试图把另一边的车门打开,刚刚打开就被他拽着帽子拉了回来,一把枪顶住她的脑门。
“你想死吗?”
她瞬间安静了。
但琴酒太生气了,他把她那边的车门合上,又把自己这边的车门合上,把枪管插进她的嘴巴。
“还敢咬我?你很倔吗?”
“大哥,”伏特加坐在驾驶座,头顶直冒冷汗,“旁边就是大使馆,在这里开枪不好吧。”
琴酒瞪了伏特加一眼:“需要你提醒吗?”
他把枪管又往里顶了顶,枪口直接戳上喉咙深处的软肉,她发出一声痛苦的干呕,但依旧不服输地瞪着他,甚至张口咬住枪管。
琴酒被气笑了。
他捏住她的下巴,把手枪从她嘴里拿出来,枪管上面果然已经有了一排浅浅的牙印。
因为他在看枪管,所以枪口没有指着她。她抓住这一秒的功夫,双手抓住他拿枪的手腕,试图把枪夺过来。
但她没有成功。
琴酒又给了她一巴掌,她从座椅上滑到地上,双手仍牢牢抓着琴酒手腕不放。
伏特加已经惊呆了,琴酒也吃惊不小,他把手枪往前座一丢,把她压在后座的地上,用力掰开她的手指。
“开车。”他命令伏特加。
“杀人啦!救命啊!”爱子继续尖叫,用双腿踢他,“起火啦!救命啊!起火啦!”
这时,琴酒突然想起自己可以把她直接打晕。可能是好久没有遇到这样宁死不屈坚决抵抗的受害者了,他竟然陪着她一起胡闹。
于是他一个手刀劈了下去,她头一歪,软绵绵地倒在车地板上。
他坐回车后座,抽出纸巾,擦了擦被咬的手心,打电话给贝尔摩德,让对方撤退。
伏特加问他:“大哥,我们现在去哪?”
“找一个偏僻的地方,把她杀掉。”
“好的。”伏特加说。
车窗外的景色在倒退,琴酒扫了一眼躺在车地板上的爱子,突然改了主意。他开口:“把她送去那个孤儿院吧。”
“哪个孤儿院?”伏特加一下没有反应过来。
“那个孤儿院。”琴酒回味了一下爱子倔强的眼神,想起两年前她也是如此不知天高地厚地冲他大喊大叫。不知是初生牛犊不怕虎,还是天生就顽强有血性,他已经很久没有遇到这样的人了。他眯起眼,语气意味深长:“她是不是没满十五岁?”
伏特加明白过来,他跟琴酒也有很多年了,当然知道那个孤儿院是什么地方。他心里竟有些可怜这个女孩了。去那个孤儿院,还不如现在就死呢。但这句话,他没敢在琴酒面前说出来。
“那里不在东京。”伏特加说。
“你换辆车把她送过去。”琴酒的手指敲着车门旁的扶手,回忆起年少的蛮荒时光,“那个选拔是不是快开始了?她要参加。”
于是这件事就这么敲定了。
赤井秀一开车到达美国大使馆,他在车上已经打了一轮电话,对方很明确地告诉他,他描述的那个女孩,并没有出现。
他在大使馆附近转了几圈,观察了一下附近的地理环境,很快就找到了一家阳台正对大使馆门口的咖啡店。他走向吧台,询问老板是否见过一个十四岁的女孩。
“哦!我见过!”老板答得很快,“黑发黑眼,有些阴沉,是不是?但她已经走了,就在一个小时前。”
赤井秀一谢过老板,然后转身离开,他在附近又转了几圈,没有找到其他痕迹,就去和站岗的警卫搭讪。
他出示了自己的fbi证件,询问对方一个小时前有没有见过什么行踪可疑的女孩。
得到大使馆方面的许可后,警卫回答赤井秀一:“不能说是女孩,但确实有一个二十岁上下的女生,茶色短发,在门口溜达了十五分钟,时不时看一下手机。”
赤井秀一的心沉了下去:“她去哪了?”
“她接到一个电话,就离开了。”
赤井秀一走进大使馆,又打了一轮电话,申请把大使馆附近的监控调出来。
但他对可能发